第273章 無望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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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荒無人跡渺無人煙,李伊賀擡頭凝望鉛灰色的天空。他不知在片荒原中漫無目的的行走了多久,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被鬼方困住欲想和自己強行的吞噬融合。
等李伊賀再次睜開眼睛,變身出身處在這片極度荒涼的地方。這裏就像是神遺忘的角落,周遭的一切蒼白無力仿佛沒有顏色一般。
李伊賀腦海中不斷的回響鬼方跟他說過的話,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活,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精心編制的謊言罷了。
這裏感受不到寒冷,這裏感受不到溫暖,他就像游離夢境的亡靈。
李伊賀想大聲的呼喊發洩自己心中積郁的煩悶,可是他驚奇的發現自己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失去了聲音,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就像白紙上勾勒的簡單線條一般。這是一個沒有顏色的世界,這是一個失去自我壓迫人性的地方。
李伊賀奔跑著,拼命的跑著,他想從這裏逃出去,他想要找到出口。可是無論他跑多遠跑多久,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他就像站在一副靜態素描畫面中。
李伊賀跪坐在地上,他現在好想哭泣,但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他好害怕,害怕自己連僅存的意識也會失去。
李伊賀似乎聽到笑聲,他擡頭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對父子親昵的黑白影像,父子將年幼的孩子高高的拋棄,然後接住落下的年幼孩子。
父子兩個洋溢的幸福的笑臉,李伊賀清楚的記得這個畫面,這是他記憶中父皇和他在一起的畫面。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追逐著年幼的孩童,她手裏拿著雞毛撣子,孩子委屈的伸出小手。女人舉起雞毛撣子還是沒有忍心打他,她附身摟住孩子似乎再說些什麽。
這些畫面李伊賀都清晰的記得,母妃抱著三歲的他說:“不可以再胡鬧了,不然以後母妃就永遠的不理你了。”
這些都是李從益的記憶,並不是我的記憶。我不過是封存無支祁的容器罷了,我不過是一個虛構的假人。李伊賀在心中說著,當他知道自己並不存在後,他感覺自己存在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的喜怒哀樂,他心中彌足珍貴的記憶,原來只是繼承了一個可憐的亡國少年而已。
眼前的畫面,出現了三個年長孩童帶著年幼的李從益玩耍。他們似乎在踢蹴鞠,年幼的李從益笨手笨腳摔倒了。
年長的皇兄將他扶起,李從益跟著皇兄們的身後高興雀躍的像一只小鳥。
這些畫面都是李從益最溫暖的回憶,也是李伊賀最喜歡的記憶。他從未想過這些記憶完全不屬於自己,除了這副肉身他跟李從益沒有半點關系。
畫面中出現了一個黑白的小女孩,他跟在李從益的身後,這時李從益已經快八歲了。小女孩是他的妹妹婉兒,才二歲的她蹣跚的跟著哥哥的身後。婉兒是李從益的養母花見月親生女兒,在李伊賀的眼裏婉兒就是自己的親妹妹。
婉兒自打出生就非常的粘著哥哥李從益,無論李從益走到那,她都會跟在他身後。
小哥哥李從益送給了妹妹一朵花,小妹妹笑得像天上太陽般燦爛。
跪坐在地的李伊賀伸手想去觸碰眼前的妹妹婉兒,但是黑白線條的手就像透明一般穿過了婉兒的身體。
婉兒,你現在在哪裏?你還活著嗎?就算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李從益,但是他仍舊無法按捺心中思念妹妹婉兒的心意。
婉兒比李從益小六歲,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二十一歲了。
畫面出現了一條大狗,小碗兒被大狗追著跑。小小年紀的李從益將妹妹護在身下,幸好父皇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父皇誇讚李從益保護妹妹勇敢,他賞賜了李從益一條馬鞭,讓他在自己的禦馬中隨意的挑選自己的良駒。
李從益高興的上躥下跳就像一頭成了精的小猴子,身旁的小妹妹也為哥哥高興,她笑的時候兩只眼睛就像彎彎的新月似的。
年幼的李從益騎在宮廷禁衛軍的統領的脖子上去皇宮的馬圈挑選自己的馬,禁衛軍總領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雖然常年征戰四方已過而立之年仍未成婚。他非常喜歡李從益,沒到李從益向他討教一些刀劍的知識,他都會非常的認真的告訴李從益。
李從益最終挑選了一匹烈風的戰馬,這匹馬身上有一道駭人的傷口,聽說是被敵軍的弓箭射傷,烈風的原主人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戰將,後來為國捐軀了。
主人死後,烈風就被送入宮中療養。任何靠近烈風都會引發它躁動不安發脾氣,禁衛軍總領勸說小皇子放棄烈風選擇別的戰馬。
小皇子李從益執意選擇烈風,他堅信自己可以馴服烈風,讓它成為自己的坐騎。小皇子李從益第一次騎上烈風,被烈風甩了出去。幸好禁衛軍總領飛撲抱住了他。
小皇子李從益不甘心,每次都會去宮廷馬圈去看烈風。他會嘗試餵烈風草料,他會跟烈風滔滔不絕的講訴自己一天都做了什麽。
戰馬烈風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
一晃過了三個月,一場暴風雨摧毀馬圈掉落的柱子砸傷了烈風,戰馬烈風受了很嚴重的傷。所有人都說烈風活不了。
小皇子李從益拼死保護烈風,他哭求不要把烈風吃掉。
拗不過小皇子,獸醫們嘗試救治奄奄一息的垂死的戰馬。李從益在烈風說著加油鼓勁的話,垂死的戰馬烈風活了過來。
被李從益所救的戰馬烈風至此之後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雖然不許李從益騎自己,但是它並不排斥李從益在自己身邊轉悠。
這之後皇帝狩獵,李從益和妹妹跟隨母妃一同前往。
貪玩的李從益趁著大人不註意,他偷偷的跑進了森林,因為不熟悉路況。李從益迷路了,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在李從益焦慮不安不知所措的時候,戰馬烈風出現。李從益笑著看著來接自己的烈風,他親昵的將頭貼在烈風頭上表達感謝。
就在眾人在營地附近四處尋找失蹤的小皇子的時候,戰馬烈風已經安全的將小皇子李從益帶了回來,這是烈風第一次讓李從益騎它。
跪坐在地上的李伊賀,凝望眼前浮現畫面,他從未忘記馬匹桀驁不馴的戰馬烈風。
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女孩,她朝跪坐在地上的李伊賀伸出了手。
李伊賀認得眼前的小女孩,她是自己的妹妹婉兒。他沒有猶豫拉住了婉兒的手。
李伊賀跟隨婉兒在毫無色彩的荒原行走著,他似乎能夠聽到耳畔呼嘯的風聲。他感覺似乎又回到了曾經和妹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李伊賀恍然想起一切都是假的,他所認為美好的回憶。全部都是李從益的,而他什麽也沒有。他甚至不知自己的過去未來在哪裏。
小女孩停下腳步,她松開了李伊賀的手。
李伊賀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看到小女孩用手比劃著什麽,似乎想對自己說些什麽。
李伊賀不明白小女孩想對自己說些什麽,他聽不到小女孩的聲音,他不能開口說話。在這裏他沒有任何的能力,他無法用心聲和眼前的妹妹溝通。
婉兒見李伊賀不明白,她不再比劃。她伸出手示意李伊賀靠近一些,李伊賀附身湊到了婉兒的面前。
婉兒將右手放在李伊賀的額頭的眉心處,李伊賀聽到了妹妹婉兒的聲音,她說:“你不屬於這裏,你快點離開這裏吧!”
“你是婉兒嗎?”
“我不是婉兒。”
“那你是誰?”
“我是回憶裏的人。”
“你是我的回憶中的婉兒。”
“我是你回憶裏的婉兒。”
“那我該如何從這裏出去?”
婉兒指著自己的右前方,說:“那裏有一扇門,只要穿過那扇門就能夠從無望荒原走出去。”
“那你不跟我一起離開嗎?”
婉兒說:“我是回憶,所以我只能活在回憶中。你不一樣,你還有自己未完成的人生,你還有思念你的人。你得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這樣才能夠消除心中的迷惘仿徨。”
“謝謝你,婉兒!”李伊賀向婉兒揮手致謝,他朝婉兒所指的方向前進,當他再次扭頭的時候,發現婉兒已經化為縷縷墨氣消失不見了。
荒原中出現了突兀的大鐵門,李伊賀逆著風步伐艱難的朝那扇大鐵門走去,雖然道路險阻波折不斷,但是李伊賀不想輕言放棄,他不想就此沈淪下去,他還有未完成的事,他還有想見的人。
就在鬼方快要接近金色漩渦的時候,他感覺的腹部瞬間膨脹,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滿目驚駭的說:“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鬼方的腹部炸裂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血窟窿,李伊賀從大血窟窿爬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說:“鬼方,你不會想從這裏返回我外面的身體吧!”
鬼方驚駭的說:“我明明把你吞噬,你為什麽還能夠活著出來?”
李伊賀看著他說:“看來我註定無法與你相容,你還趁早放棄這個念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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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伊賀再次睜開眼睛,變身出身處在這片極度荒涼的地方。這裏就像是神遺忘的角落,周遭的一切蒼白無力仿佛沒有顏色一般。
李伊賀腦海中不斷的回響鬼方跟他說過的話,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活,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精心編制的謊言罷了。
這裏感受不到寒冷,這裏感受不到溫暖,他就像游離夢境的亡靈。
李伊賀想大聲的呼喊發洩自己心中積郁的煩悶,可是他驚奇的發現自己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失去了聲音,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就像白紙上勾勒的簡單線條一般。這是一個沒有顏色的世界,這是一個失去自我壓迫人性的地方。
李伊賀奔跑著,拼命的跑著,他想從這裏逃出去,他想要找到出口。可是無論他跑多遠跑多久,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他就像站在一副靜態素描畫面中。
李伊賀跪坐在地上,他現在好想哭泣,但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他好害怕,害怕自己連僅存的意識也會失去。
李伊賀似乎聽到笑聲,他擡頭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對父子親昵的黑白影像,父子將年幼的孩子高高的拋棄,然後接住落下的年幼孩子。
父子兩個洋溢的幸福的笑臉,李伊賀清楚的記得這個畫面,這是他記憶中父皇和他在一起的畫面。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追逐著年幼的孩童,她手裏拿著雞毛撣子,孩子委屈的伸出小手。女人舉起雞毛撣子還是沒有忍心打他,她附身摟住孩子似乎再說些什麽。
這些畫面李伊賀都清晰的記得,母妃抱著三歲的他說:“不可以再胡鬧了,不然以後母妃就永遠的不理你了。”
這些都是李從益的記憶,並不是我的記憶。我不過是封存無支祁的容器罷了,我不過是一個虛構的假人。李伊賀在心中說著,當他知道自己並不存在後,他感覺自己存在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的喜怒哀樂,他心中彌足珍貴的記憶,原來只是繼承了一個可憐的亡國少年而已。
眼前的畫面,出現了三個年長孩童帶著年幼的李從益玩耍。他們似乎在踢蹴鞠,年幼的李從益笨手笨腳摔倒了。
年長的皇兄將他扶起,李從益跟著皇兄們的身後高興雀躍的像一只小鳥。
這些畫面都是李從益最溫暖的回憶,也是李伊賀最喜歡的記憶。他從未想過這些記憶完全不屬於自己,除了這副肉身他跟李從益沒有半點關系。
畫面中出現了一個黑白的小女孩,他跟在李從益的身後,這時李從益已經快八歲了。小女孩是他的妹妹婉兒,才二歲的她蹣跚的跟著哥哥的身後。婉兒是李從益的養母花見月親生女兒,在李伊賀的眼裏婉兒就是自己的親妹妹。
婉兒自打出生就非常的粘著哥哥李從益,無論李從益走到那,她都會跟在他身後。
小哥哥李從益送給了妹妹一朵花,小妹妹笑得像天上太陽般燦爛。
跪坐在地的李伊賀伸手想去觸碰眼前的妹妹婉兒,但是黑白線條的手就像透明一般穿過了婉兒的身體。
婉兒,你現在在哪裏?你還活著嗎?就算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李從益,但是他仍舊無法按捺心中思念妹妹婉兒的心意。
婉兒比李從益小六歲,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二十一歲了。
畫面出現了一條大狗,小碗兒被大狗追著跑。小小年紀的李從益將妹妹護在身下,幸好父皇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父皇誇讚李從益保護妹妹勇敢,他賞賜了李從益一條馬鞭,讓他在自己的禦馬中隨意的挑選自己的良駒。
李從益高興的上躥下跳就像一頭成了精的小猴子,身旁的小妹妹也為哥哥高興,她笑的時候兩只眼睛就像彎彎的新月似的。
年幼的李從益騎在宮廷禁衛軍的統領的脖子上去皇宮的馬圈挑選自己的馬,禁衛軍總領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雖然常年征戰四方已過而立之年仍未成婚。他非常喜歡李從益,沒到李從益向他討教一些刀劍的知識,他都會非常的認真的告訴李從益。
李從益最終挑選了一匹烈風的戰馬,這匹馬身上有一道駭人的傷口,聽說是被敵軍的弓箭射傷,烈風的原主人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戰將,後來為國捐軀了。
主人死後,烈風就被送入宮中療養。任何靠近烈風都會引發它躁動不安發脾氣,禁衛軍總領勸說小皇子放棄烈風選擇別的戰馬。
小皇子李從益執意選擇烈風,他堅信自己可以馴服烈風,讓它成為自己的坐騎。小皇子李從益第一次騎上烈風,被烈風甩了出去。幸好禁衛軍總領飛撲抱住了他。
小皇子李從益不甘心,每次都會去宮廷馬圈去看烈風。他會嘗試餵烈風草料,他會跟烈風滔滔不絕的講訴自己一天都做了什麽。
戰馬烈風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
一晃過了三個月,一場暴風雨摧毀馬圈掉落的柱子砸傷了烈風,戰馬烈風受了很嚴重的傷。所有人都說烈風活不了。
小皇子李從益拼死保護烈風,他哭求不要把烈風吃掉。
拗不過小皇子,獸醫們嘗試救治奄奄一息的垂死的戰馬。李從益在烈風說著加油鼓勁的話,垂死的戰馬烈風活了過來。
被李從益所救的戰馬烈風至此之後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雖然不許李從益騎自己,但是它並不排斥李從益在自己身邊轉悠。
這之後皇帝狩獵,李從益和妹妹跟隨母妃一同前往。
貪玩的李從益趁著大人不註意,他偷偷的跑進了森林,因為不熟悉路況。李從益迷路了,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在李從益焦慮不安不知所措的時候,戰馬烈風出現。李從益笑著看著來接自己的烈風,他親昵的將頭貼在烈風頭上表達感謝。
就在眾人在營地附近四處尋找失蹤的小皇子的時候,戰馬烈風已經安全的將小皇子李從益帶了回來,這是烈風第一次讓李從益騎它。
跪坐在地上的李伊賀,凝望眼前浮現畫面,他從未忘記馬匹桀驁不馴的戰馬烈風。
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女孩,她朝跪坐在地上的李伊賀伸出了手。
李伊賀認得眼前的小女孩,她是自己的妹妹婉兒。他沒有猶豫拉住了婉兒的手。
李伊賀跟隨婉兒在毫無色彩的荒原行走著,他似乎能夠聽到耳畔呼嘯的風聲。他感覺似乎又回到了曾經和妹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李伊賀恍然想起一切都是假的,他所認為美好的回憶。全部都是李從益的,而他什麽也沒有。他甚至不知自己的過去未來在哪裏。
小女孩停下腳步,她松開了李伊賀的手。
李伊賀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看到小女孩用手比劃著什麽,似乎想對自己說些什麽。
李伊賀不明白小女孩想對自己說些什麽,他聽不到小女孩的聲音,他不能開口說話。在這裏他沒有任何的能力,他無法用心聲和眼前的妹妹溝通。
婉兒見李伊賀不明白,她不再比劃。她伸出手示意李伊賀靠近一些,李伊賀附身湊到了婉兒的面前。
婉兒將右手放在李伊賀的額頭的眉心處,李伊賀聽到了妹妹婉兒的聲音,她說:“你不屬於這裏,你快點離開這裏吧!”
“你是婉兒嗎?”
“我不是婉兒。”
“那你是誰?”
“我是回憶裏的人。”
“你是我的回憶中的婉兒。”
“我是你回憶裏的婉兒。”
“那我該如何從這裏出去?”
婉兒指著自己的右前方,說:“那裏有一扇門,只要穿過那扇門就能夠從無望荒原走出去。”
“那你不跟我一起離開嗎?”
婉兒說:“我是回憶,所以我只能活在回憶中。你不一樣,你還有自己未完成的人生,你還有思念你的人。你得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這樣才能夠消除心中的迷惘仿徨。”
“謝謝你,婉兒!”李伊賀向婉兒揮手致謝,他朝婉兒所指的方向前進,當他再次扭頭的時候,發現婉兒已經化為縷縷墨氣消失不見了。
荒原中出現了突兀的大鐵門,李伊賀逆著風步伐艱難的朝那扇大鐵門走去,雖然道路險阻波折不斷,但是李伊賀不想輕言放棄,他不想就此沈淪下去,他還有未完成的事,他還有想見的人。
就在鬼方快要接近金色漩渦的時候,他感覺的腹部瞬間膨脹,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滿目驚駭的說:“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鬼方的腹部炸裂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血窟窿,李伊賀從大血窟窿爬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說:“鬼方,你不會想從這裏返回我外面的身體吧!”
鬼方驚駭的說:“我明明把你吞噬,你為什麽還能夠活著出來?”
李伊賀看著他說:“看來我註定無法與你相容,你還趁早放棄這個念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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